尼尔·西姆斯（Neil Sims）就像一个敬业的农场主一样照 顾着他那些吵闹的“牲畜”们。但是，与跟他一起长大 的澳大利亚牧羊人不同，西姆斯没有跨上马去牧羊，而是戴 上了呼吸管和口罩去放牧他的“牲畜”——那是48 万尾银鱼， 它们游弋在离夏威夷大岛的科纳海岸0.8 千米的海域里。 西姆斯的农场在海浪之下，是全世界正在运作的20 个 海下农场之一，这些农场试图利用地球的最后一个大型农业 疆域——海洋。与数以千计的常规渔业养殖场相比，远离海 岸的地理位置给海洋牧场带来了明显优势。传统渔业养殖场 是一片片围绕海岸的围网，这种沿岸渔业养殖常常因为影响 景观和污染而被人诟病：它们在沿岸平静的浅海里撒满了鱼 类粪便和食物残渣，数量过多引发赤潮，或者扼杀了围网之 下的海洋生物。西姆斯说，科纳蓝色海洋农场（Kona Blue Water Farms）等远洋牧场不会产生污染。7 个高中室内体育 馆那么大的沉水网箱被锚定在急速的洋流里，废弃物能够被 快速冲走并被稀释到无害水平。

为了亲眼验证西姆斯的说法，我往脚上套了脚蹼，往 脖子上套了水下呼吸管，跨出船舷跳进海里。从水里看，这 个两头锥形的网箱反射着阳光，加上游动的鱼群的鳞光，整 个网箱都在发光，就像一个中国式灯笼。摸起来，覆盖在网 箱框架外的材料更像是围栏而不是网。这种合成纤维B 材 料可以让饥饿的鲨鱼无法接近养在笼子里的长鳍师（Seriola rivoliana），这是科纳农场驯养的一种用来替代野生金枪鱼的 本地师鱼（yellowtail）。

为什么要养师鱼？许多地方的野生金枪鱼即将被捕捞殆 尽，可做寿司的师鱼价格高昂。2001 年，西姆斯和海洋生物 学家戴尔·沙韦尔（Dale Sarver）创立蓝色科纳牧场，以促 进大众渔业可持续发展。但该公司的方法可能仅适用于品质 一般的鱼——我们对它们或许仍有需求。全球现有人口69 亿， 预计2050 年将增至93 亿，生活标准的提高使人们对肉和海 鲜的需求提高。然而10 年来全球捕捞渔业产量没有增加甚至 下降了。饲养牛、猪、鸡等动物会占用大量土地，消耗大量 淡水资源和化石燃料，造成空气污染，排放大量富营养化物 质导致河流和海洋污染。 人类所需的所有蛋白质将从何而来？答案很可能是新的 远洋牧场和沿岸传统养殖场，前提是前者能够有效运作，后 者能够更加清洁。

养殖海产品的 5 种方法

大部分的海水鱼养殖都在陆地池塘或沿岸网箱进行，但锚定在离岸海底的网箱养殖呈上升趋势。至少一个可以移动的、由螺旋桨控制推进的沉水网箱样机已通过开放海域试验。养殖户还在沿海网箱附近用绳吊养海藻和贻贝，在离岸的风力发电机附近或许也可以开展同样的养殖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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